好恨他(1 / 2)
霍榆再次想伸手去牵她,被她甩开,“那你凭什么介意我对别的男人的爱呢?至少如果我真的爱上他们,不会显得我很贱。”
她步履不稳地朝着霍榆的车走去,她除了他的樊笼里,哪也去不了。
一路走一路咳嗽,一夜的冷风让她被冻感冒了,她上了车霍榆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启动之后霍榆开口吩咐司机:“去医院。”
霍蔓睁开眼睛,驳回了霍榆的命令,“回家。”
霍榆眉头紧皱,“不去医院检查生病了怎么办?”
“除了家里我哪也不去,除非你把我打晕,不然我不可能下车的。”
霍蔓有气无力,她昨晚断断续续没怎么睡好,她现在只想回家,只想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只有那里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除了房间哪里都不行,霍榆的身边也不行。
霍榆妥协,对着司机重新开口:“回家。”
他将霍蔓抱过来,霍蔓试图挣扎,但他表情冷峻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硬要将她抱过去,霍蔓本就身心俱疲挣扎不了,被他强行抱在怀里。
霍榆痛苦地闭上眼,该怎么办……恨还是爱?
她在霍榆的怀里无声流泪,以前一难过就喜欢去找霍榆,再孤独再痛苦好像只要有他在就都会被解决,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和他会有那么一天。
她的手紧紧抓着霍榆西装里面的衬衫,高档轻薄的衬衫被她抓皱,咬着牙压住自己的哭泣声,好恨他,好恨他
她一直将回忆里的哥哥和眼前的霍榆切割,毕竟她过去十几年就是靠那样的时刻活着,他将她整个包裹的拥抱他宠溺的笑,他坚定的手掌,替她挡住审判目光的宽大后背,她靠这样的时刻在霍家活着。
霍榆也几乎不冒犯她的回忆,他们就是撕扯着谁爱谁谁恨谁的问题,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小毛病,换季时候容易有哪些毛病,她对什么过敏,她身上一些小毛病都吃什么药,她经期徘徊在哪些日子,她卫生巾用哪个牌子,这几年他们一起出去度假的时候到了大概的日子他就会去超市把卫生巾先囤好。
甚至随身带着她平时的小夜灯,如果他临时有事不能和她过夜,而当时又没有女生佣人或是助理跟着,就用一个小夜灯陪她。
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们没有在意,心照不宣地这么过着,这些细节并没有影响他们平时的争吵,反过来,他们的争吵也没有影响这些细节。
霍榆还是一如既往给她买东西,把她想要的都买来,不管他们那段时间有没有吵架,就算吵得再严重,他也就是买了暂时不送而已。
因为他们小时候有过约定,那时她感受到的父爱是一场巨大的表演,只是她不肯信。
外人眼里霍为是个好父亲,对她很好,很关注她,记得她的喜好还会给她准备惊喜。
但霍为对她的好更多的是能在外人面前彰显的体面,她就好像是霍家的吉祥物,别人透过她来窥探霍家的显贵,比如她夸张的生日宴,夸张的礼服,昂贵的礼物,其实她并不喜欢。
父女俩的争吵冷战时不时发生着,事后霍为也会后悔,他并不是不爱霍蔓,只是他这个人最爱的只有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很多时候他表露出的爱甚至只是自恋的一种,他陷在‘我真爱女儿’‘我是个好爸爸’的自我感动中。
他会请假带霍蔓去野餐,会慈颜悦色地来和霍蔓解除冷战,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小公主,也会给霍蔓送她喜欢的礼物给她惊喜或是让她不要生气。
他给霍蔓买粉兔子,霍蔓惊喜地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只粉色的兔子玩偶,依旧昂贵,但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粉兔子’玩偶,她的笑颜一瞬间有些凝固,但是她告诉自己,其实这个兔子也很可爱,没关系,她可以喜欢。
他带霍蔓去参加游乐园活动,但是买错了票,没有霍蔓喜欢的嘉宾。
他甚至没有他的助理了解霍蔓到底喜欢什么。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霍蔓为了感受霍为的父爱和在乎,告诉自己这些她都很喜欢。
直到霍榆冷着眼将盒子盖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比霍蔓还生气,他看着霍蔓,“你不喜欢。”
霍蔓咬着唇低垂着眼,将盒子收好,“其实差不多。”
“不是想要的那个,就差很多。”他抢过霍蔓手里的盒子,将霍蔓抱在腰间,表情不悦地看着这个盒子,准备一会扔了,“明天我重新给你买一个。”
霍蔓低落地靠在他怀里,“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爱我,其实差不多也行了。”
霍榆并不认可,“那你就只爱和我一样的人就行了。”
她有些没懂,下意识疑惑地抬头看她,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霍为好多次答应给她买一直很想要的周边或是玩具却又反悔,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因为她不听话。
一次又一次,让她感受到她想获得的爱原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原来都是有条件的。
又是霍榆,他叹了口气,悄悄用自己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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