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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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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流总算觉得不对劲。

照这么下去,两个人别要打起来,他得想个办法支走其中一个。

于是说,“遇鲤姐姐,我肚子饿了,想喝点海鲜粥,你能帮我去叫一下吗?”

关遇鲤闻言转身,应承道,“好。”

回过身来的时候,深深看了迟弥雪一眼,松开手。

门被打开又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迟弥雪和贺承流两个人。

迟弥雪久久没有坐回轮椅里,自打关遇鲤走之后,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贺承流身上。

贺承流被他看得莫名有点心虚。

他掀开被子下病床,踩着拖鞋过来。

他受的伤其实不重,大部分是皮肉伤,只有拿短铳的右手整条手臂都发炎了,其他部位就是人比较脆皮,全身上下不是红就是肿。

他走过来,站到迟弥雪跟前。

意识到迟弥雪的腿还受着伤,贺承流忙扶着轮椅,让她坐下。

迟弥雪这时候倒是从善如流了。

她不疾不徐坐了下来。

垂首的瞬间,蓝色的眼瞳里,风暴崭露头角。

贺承流要回身去倒水,被迟弥雪攥住手腕,就势一拉,整个人跌入她怀里。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坐着迟弥雪,迟弥雪坐着轮椅。

她的手还很不安分,落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着。

语调沉缓流淌出口——

“再让她碰你,我就在这里,干死你。”

听了迟弥雪的话,贺承流的心仿佛被一根细丝牵了下,疼疼的,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果然把他当成炮友了。

张口闭口,都是做嗳。

不让他碰遇鲤姐姐, 不过也就是她作为alpha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即使只是炮友, 别人也不能染指。

贺承流心情不太好。

拨开迟弥雪的手起身, 去倒了杯水,闷闷说,“我知道了。”

这声音落到迟弥雪耳朵里, 恰巧印证他的不快乐。

浅淡的面容一滞,渐渐染上冷冽。蓝色眼眸森然,满满填充着侵略欲,像窥视猎物的虎豹,在暗处舔舐獠牙。

不让他被关遇鲤碰,他就这么不开心么?

迟弥雪敛眸,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指节, “你叫她什么?”

“什么?”贺承流身形微微凝滞,转回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只见迟弥雪深深吸了口气,别过头去,“我问,你叫她什么?”

贺承流这下反应过来了。

迟弥雪嘴里的“她”, 指的是关遇鲤。

“遇鲤姐姐啊, ”他说, “怎么了?”

迟弥雪抬起眼眸,直直望入他的琥珀色里。

“遇鲤,姐姐?”

声音低得像冬日的温度, 阳光和煦的病房差点结冰。

贺承流满头问号。

遇鲤姐姐,哪个字有问题?

是遇鲤,还是……

哦——

他豁然开朗。

所以,迟弥雪最开始说的那句就在病房里干死他,不是什么炮友宣言,而是她,吃醋了!

意识到这点,贺承流原本沉甸甸的心脏总算重新活络起来,像是快要窒息的人重新获得氧气,整个人雀跃起来。

“我说迟弥雪……”

他把水杯往桌台上一搁,顶着张鲜活的脸,抿着笑意走过来。

压低腰身,没受伤的那只手扶上轮椅一侧,他抬起眼皮,“所以,你是,吃醋了?”

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连带着琥珀色的眸子都闪闪发亮。

不过,紧绷的肩颈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即使他有九成把握,认为迟弥雪就是吃醋了,可还有一成,他觉得可能不是,或许是alpha的天性,是对草过的oga的那种最原始的占有欲。

迟弥雪的回答,会是什么?

会让他落空吗?

这么一纠结,原本压不住的嘴角,还是自然而然地回落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笑容消失得越多。

迟弥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眸色幽幽,把他的所有反应都纳入眼底。

良久,她轻轻扯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你觉得呢?”她问。

你觉得呢?这算是什么答案?

贺承流的笑意完全消失了。

“迟弥雪,你不能正面回答我吗?”

这个问题迟弥雪回答得很快,她说,“不能。”

眼皮微垂,她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贺承流被她问得格外烦躁,“不就是迟楚教授和萧显博士的女儿吗?这和你喜不喜欢我,吃不吃这个醋有什么关系?迟弥雪,哪怕你正面回答过我一次呢?这么难吗?”

迟弥雪的心猛然间被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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