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刀,在青石上反复砥磨。 &esp;&esp;火,在她的眼眸里跳跃。 &esp;&esp;谙练的动作早已刻进骨子里,得心应手。那幕至关重要的戏在她脑海里上演千百遍,鲜血在奔涌,指尖止不住得颤。 &esp;&esp;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寒意钻入鼻腔,压制滚沸心绪。 &esp;&esp;刀,继续磨着。 &esp;&esp;篝火被黑暗拥裹,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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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烟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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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刀,在青石上反复砥磨。

&esp;&esp;火,在她的眼眸里跳跃。

&esp;&esp;谙练的动作早已刻进骨子里,得心应手。那幕至关重要的戏在她脑海里上演千百遍,鲜血在奔涌,指尖止不住得颤。

&esp;&esp;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寒意钻入鼻腔,压制滚沸心绪。

&esp;&esp;刀,继续磨着。

&esp;&esp;篝火被黑暗拥裹,却依然炙热旺盛,拉长那道嶙峋的影子。

&esp;&esp;这是一场了结,她要用神棍的血,祭奠她坎坷的童年。

&esp;&esp;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esp;&esp;春寒的劲风忽来,似要压倒烈火。在飞旋的火星中,那道磨刀的身影稳如磐石。

&esp;&esp;哥哥收回目光,专心在烛光下缝改她的新衣,针脚密密落下,细致入微,带着虔诚的轻柔。

&esp;&esp;穿梭的针线,打磨的刀刃,庙里庙外,交映心照不宣的默契。

&esp;&esp;衣襟改得宽敞,不必再刻意地勒紧她身为女人的本真轮廓。

&esp;&esp;他自然而然地对着烛光检查,确认针脚牢固,完好无损。

&esp;&esp;风终是过去了,火焰猛地窜起,烧得更盛,尽显凛冽杀气。

&esp;&esp;寒光入鞘,干脆利落,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嘴角扬起冰冷弧度。

&esp;&esp;习得这偷盗绝技,还要归功于神棍。当年神棍指使她和哥哥盗取村民物什,再假扮神明寻回的把戏历历在目。

&esp;&esp;她喜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成就感,哪怕是偷盗这等腌臜勾当。

&esp;&esp;每每捞一笔大钱,神棍都要去赌坊消遣快活,今夜也不例外。不过当他发现钱袋子不见了,定要折回来寻找……

&esp;&esp;想到这里,暗藏锋芒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草堆上,那里放着最为寻常的农具——两把铁锹,还有一根削尖了的木棍,顶端是被穿透的老鼠尸体。

&esp;&esp;一夜过去,火堆燃尽,只余灰烬。

&esp;&esp;神棍意外地没有回来。

&esp;&esp;难不成运气好,又遇到人傻钱多的主儿了?

&esp;&esp;兄妹俩按兵不动,守着精心布置的陷阱,继续等待,直到夜幕再度降临,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她心头。

&esp;&esp;神棍嗜钱如命,丢了钱袋子,怎可能如此沉得住气?

&esp;&esp;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地闯入她脑海:不会是死了吧?

&esp;&esp;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神棍招摇撞骗久了,仇家多得数不胜数,每次出山都要换个地方,被认出报复也是正常的。

&esp;&esp;可她不甘心。

&esp;&esp;要死,也要死在她手里,怎能便宜别人?

&esp;&esp;森冷眸光闪过,她攥紧拳头。

&esp;&esp;兄妹俩毫不犹豫地潜入城中。

&esp;&esp;“咻——”

&esp;&esp;“嘭!”

&esp;&esp;绚烂的烟花升上夜空,倏地炸开,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她的眼眸里闪烁,持续不断。

&esp;&esp;本该因夜晚而沉寂的街道,熙熙攘攘,灯火通明。

&esp;&esp;“是有什么喜事吗?”她问正欣赏烟花的路人。

&esp;&esp;路人兴冲冲地回答:“今日是太子的册立大典,还追谥太子的生母为文德皇后,普天同庆,大放烟花!”

&esp;&esp;会不会神棍也被烟花迷住了?

&esp;&esp;她没有半点欢喜之色,也毫无兴趣。她只想尽快找到神棍的下落,哪怕只有尸体。

&esp;&esp;神棍爱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不远处的茶馆吸引她的注意。

&esp;&esp;“这位文德皇后可了不得!前宰相赵肃之女,母族是博陵崔氏,出身显贵,家世优越。这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小姐,自是知书达理,博古通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品性更是良善,温婉贤淑,蕙质兰心。当年圣上还是东宫太子时,对其一见倾心,念念不忘,纳为正妃。”

&esp;&esp;茶馆里,说书人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宫廷往事,四下坐无虚席,济济一堂。

&esp;&esp;“当年圣上与文德皇后成婚后,那日子叫一个柔情蜜意,如胶似漆,文德皇后病了,都是圣上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照顾,足见圣上对文德皇后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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