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2 / 3）

修课。”

&esp;&esp;“是的，我逃课了。”徐因语调懒散，“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我是想问你元旦有安排吗？”

&esp;&esp;自从徐因时常要求谢津在周末陪她去燕城周边城市短途旅行后，谢津便习惯不在周末安排事项，他问：“你想出去跨年？”

&esp;&esp;“对，我们去江城吧。”

&esp;&esp;完全陌生的城市，和燕城的距离差不多比得上从燕城到长吉，虽然繁华但似乎没什么特别值得去的必要。

&esp;&esp;谢津对徐因的安排提出了异议，但没什么用，他在徐因面前底线脆弱到像是肥皂泡，针一戳就破。

&esp;&esp;电话挂断前，他已然同意了徐因的安排，在31号放假当天，陪她前往江城。

&esp;&esp;徐因的旅游观念只有四个字，玩得高兴。她出门很少做攻略，只大致罗列一个要去地点的名单，然后揣着她的随身水彩本和画笔，兴致来了可以在一个地方待大半天画画。

&esp;&esp;谢津早已习惯，他很难拒绝徐因的要求和言语，如果不是这样，徐因高三那年他也不会一次家都没回过，强行让自己不去见她，可现在她到了燕美，他就再没办法忽视她。

&esp;&esp;去江城的路上徐因看起来一切如常，谢津想问她你圣诞节那天晚上逃课是为了和谁一起出去吃饭，话语在嗓间徘徊，咽不下，说不出。

&esp;&esp;他们抵达江城时已经是下午了，放完行李后各自洗了澡换好衣服，徐因补了妆后才不紧不慢地出门吃饭赶到商业街去。

&esp;&esp;步行街人潮汹涌，谢津不得不握紧徐因的手以免她挤丢了，徐因则买了两个氦气球，缠绕着手腕上。

&esp;&esp;周围行人太多，声响也嘈杂，到处是穿着荧光马甲的秩序人员拿着喇嘛喊着小心踩踏，早点回家别凑热闹。

&esp;&esp;徐因听见了，和谢津讲：“人都来了还说这些，这个时候谁会走啊？”

&esp;&esp;谢津没听清，他稍弯了下腰，将耳朵贴近徐因，“你说什么？”

&esp;&esp;距离就这样缩短了大半，徐因贴在他耳旁说：“倒计时就要开始了！”

&esp;&esp;商场的大屏上闪现出30秒倒计时，等计时归于个位数时，杂乱的人声汇聚成阵阵整齐划一的浪潮。

&esp;&esp;“——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esp;&esp;无数彩色的气球脱离引力的牵扯，轻盈地升向天空。

&esp;&esp;谢津没有抬头，他垂下视线，讲道：“新年快乐，因因。”

&esp;&esp;商业街灯火通明，霓虹灯牌与广告牌在街道两侧交错，将夜晚也照得亮如白昼。

&esp;&esp;徐因清晰地看见谢津的眼睛，独特又漂亮的眼睛从始至终便注视着她，与她笔下的冷淡与疏离不同，这双眼睛现在看起来很温柔。

&esp;&esp;可惜温柔只留存于短暂的一瞬，在徐因看过去后，谢津迅速移开了视线，问她怎么不放气球。

&esp;&esp;徐因扯动着她手腕上的心形银色气球和圆形红色气球，简单道：“想拿回酒店拍照。”

&esp;&esp;谢津问要不要再给她买几个，徐因摇头拒绝，随后侧过视线，看向他的身后。

&esp;&esp;灰色纽扣眼的毛绒兔子被挤歪了脑袋，可怜兮兮地趴在谢津的腰上，和刚从娃娃机里夹出来的时候相比，它的身上多了一套整齐的衣服，卡其色连帽卫衣和一条破洞牛仔裤，打扮得颇为潮流。

&esp;&esp;“要喝水？”谢津问她。

&esp;&esp;徐因点点头。

&esp;&esp;她和谢津出门除了手机外什么都不拿，偏偏她的东西最多，保温杯充电宝湿巾水彩本迷你颜料盒，谢津随身挎包里大半都是她的东西。

&esp;&esp;谢津从包里拿出徐因的保温杯拧开给她，徐因小口抿着热水，觉得暖和过来了。

&esp;&esp;把杯子递给谢津后，她清了下嗓子，说道：“我们回去吧。”

&esp;&esp;“要走很长一段路。”

&esp;&esp;时间太晚，所有公共交通都已停运，至于指望在这种堪称人山人海万人空巷的地方打车——恐怕打到明天他们都不一定能回酒店。

&esp;&esp;来之前谢津就和徐因确定过这件事，和她说回去的时候一定打不到车，要走很长的时间的路，当时徐因一口应了下来，说没有问题。

&esp;&esp;现在，她的回答是：“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走不动了，你就把我扔到路边不管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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