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人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否则算个什么回事!”
陆铎硬着头皮继续答道:“她早年身子受损,大夫说……难以有孕……”
“荒唐!荒唐至极!”老太太怒极反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堂堂陆家长子,竟甘愿做这无名无分、无后无嗣的傻事!我陆家列祖列宗的脸,全让你丢尽了!”
一顿痛斥,陆铎只能默默受下。
待他回到房中,一进门便扑到黎宛怀里,搂紧她,声音闷闷道:“宛宛,我可被老太太骂惨了,你再不心疼心疼我,我要郁结吐血了。”
黎宛轻哼一声,重重拍开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嗔道:“活该!当初是你应了我的要求,如今挨了骂,那也是你自找的,与我无关。”
陆铎却不退反进,手臂一收,将她牢牢拢入怀中,“是是是,我活该。只要宛宛对我一笑,我便是被骂上三
天三夜,也甘之如饴。”
黎宛闻言,心头微颤,原本紧绷的肩线悄然一松,防备着他那只手的指尖也缓缓垂落,终是任他环抱着,只低低啐了一句:“油嘴滑舌……”
一眨眼,已是金秋十月,章思友的迎亲队伍自福建启程,千里迢迢,终抵金陵。
大结局
陆珠儿出嫁这日,十里红妆,锦绣如云。
虽是二嫁,却比初嫁风光不止百倍。新郎不仅是当朝新贵,且几乎带上了全部身家,亲赴千里上门迎娶,足见其对新妇的爱惜。
这叫先前那些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人直看红了眼,酸溜溜地来了句“陆家女儿真当是好命”。
亲友们一路相陪,直送到城外长亭,仍不舍分离。
老太太执女儿手,泪眼婆娑:“我儿此去,山高水远,千万珍重。”
珠儿伏在老太太怀中,泪如雨下,不知哭了多少回,才勉强压下离愁。
陆铎则悄悄将章思友引至一旁,沉声警告:“你既娶我妹,便当知她是我陆家心头肉。若你敢仗着山高皇帝远,稍有怠慢,我陆铎纵使踏遍天涯海角,也必寻你讨个公道。”
章思友抱拳肃立:“大舅哥放心!若有半分辜负珠儿,不必你千里追讨,我自当负荆请罪,任你抽筋剥皮,绝无怨言!”
陆铎遂大笑着拍拍章思友的肩。
另一头,陆珠儿虽红着眼眶,握着黎宛和周姝的手却分外有力,“小宛,姝儿,你们放心,我至福建后,必不负你二人所托,将第二座春晖学堂办筹备得当。”
黎宛郑重地点点头,三人相视而笑,无需多言,心意早已相通。
马蹄声起,尘烟渐远,她们的约定,在风中生根发芽。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已是元景十年。
金陵城外,一块青石上立着一位少年——身量颀长,面如冠玉,眉目间透着一股清隽之气,目光频频投向远方官道。
少年正是十三岁的陶承煦。
“师父,娘,姑姑和姑丈来了!”他忽然眸光一亮,声音中满是雀跃。
陆铎与黎宛闻言对视一眼,脸上是掩不住的期待与欢喜。
不过片刻,一队马车自尘烟中行来,车轮辘辘,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未等车帘掀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已如灵猴般跃下,几步便扑到阿煦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脆生生喊道:“阿煦哥哥,阿汝想死你啦!”
众人见状,纷纷大笑。
那女孩儿不过七八岁光景,眉眼灵动,肌肤胜雪,一头乌发扎成双髻,缀着红绳小穗,活脱脱一个瓷娃娃。
她正是陆珠儿与章思友的独女——章忆汝,小名阿汝。
陆珠儿随后下车,她佯怒斥道:“阿汝!你能不能有几分你阿煦哥哥的稳重?整日跟个皮猴儿似的上蹿下跳,成何体统!”
阿汝立刻瘪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向阿煦,委屈巴巴地问:“阿煦哥哥,你也觉得我像皮猴儿吗?”
阿煦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不会,阿汝活泼可人,灵巧又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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