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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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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倚仗着自己岁数长,朝中混了好些年的资历,便要卖老脸挡人前程,这又是个什么道理?牝鸡又不是没有嗓子,怎么就不能司晨了?

宣元帝看着众臣工,正色道:“众卿都是这么想的?”

说罢片刻,又有几人相继跪倒在宴席中间的空地。宣元帝挥袍起身,目光极快地掠过众臣。禁不住圣威压迫,臣工纷纷低头,不敢直视犯上,也有不少人左顾右盼地张望,窥察着陈远清的神色。

陈远清坐视一切,不作声,再饮了一樽酒。

“朕要封赏,你们看宣平侯作甚?”

宣元帝须臾间笑了,压着气指着堂下,“你们这群老臣,退敌之功,功在千秋!若她是男儿郎,当擢一军主将,你们跟朕讲不满?拿祖宗礼法压朕?”

底下阒然无声。

“右相,你是何意?”宣元帝扭脸看向迟迟不表态的右相张殿成。

张殿成正置身事外,打算看荀岘是怎样将自己作死的,突然被点到,匆匆起座,躬身道:“回陛下,臣以为,有才堪用,何拘男女?陛下圣意,臣无异议。”

“啧!”

荀岘忿忿然瞧了张殿成一眼,以示不满。张殿成亦回了他一个烦腻眼神。

宣元帝听完此番话脸色才缓和下来,面向陈良玉,道:“陈良玉,你看到了,”他抬手指过席间,“这桩差事,你可敢接?”

她有何不敢?方才已谢过恩了,不作数?

那也无妨,再谢一次也不多。于是她再叩三首,“臣接旨,叩谢皇恩!”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去,篝火越烧越旺,酒香熏得人醉醺醺的。陈良玉终于可以落席,她落座在大哥身侧,将方才巷子里的疑窦说与他听,说罢还不忘告景明一状:“我想跟上去探个究竟,是景明拦我。”

席间有人全无心思再啖肉饮酒。

火舌贪婪地舔舐空气,将人的视野变得波动扭曲,太子谢渝不着声调地离席。

陈麟君听罢面色一肃,扯着她叫她跟过来。离篝火宴场远了,一个东宫卫着装的人脚步匆匆,与太子近身说了些什么。

“找到了吗?”太子问,神思灼急。

东宫卫摇了摇头,跪地待罪。

陈良玉仰头凝望长夜,星子明灭,日月之间皆为动荡之象。

庸都的日子,也殊难安稳。

就在今日,太子一手带大的皇妹江宁公主谢文珺在庸都失去踪迹。东宫命禁军在庸都隐秘搜寻。

江宁公主向午时分身着便衣出宫,为免惹人眼目,只带了几个近侍贴身保护。日近晌午时,谢文珺赏侍卫吃一盏酒的功夫,便再也寻不到身影了。

平日宫中规矩拘谨,今日大军回朝,是盛事,才特准她出宫一观。

谁知这一破例,便出了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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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玉:“景明,你说那口麻袋里头装的会是啥呢?”

景明:“可能是你老婆吧!”

时辰近午夜,城门紧闭。

“奉皇太子令加急办差,开城门!”

陈良玉手持皇太子令,向城门上守夜的士卒喊话。

长街上留置禁军与庸安府已经出动,受冷落多年的十六卫也受到调动,大街小巷地搜索着。

脚步,火把,兵刃,声音嘈杂成一团。

陈良玉沉郁不已,“若江宁公主真是被北雍流寇挟持了,照他们这么搜下去,几个江宁公主也不够死的。”

景明默契地搭茬儿,“就差敲锣打鼓给贼人通风报信了。”问一旁小卒:“你们头儿呢?叫来,我看看是哪路人才!”

小卒拱手弯腰,回话道:“回景副将,这块儿是南衙的巡视区域,南衙的统领请老回乡了,如今是高观高副统领管事。小人这就去喊高副统领来。”

南衙十六卫?

景明抱着胸一脸追究看着陈良玉,“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我还没上任呢,少拿我问责。这里离那片废弃的民宅还有一段路,我先过去。南衙的人到了叫他们熄了火把,所有人原地待命,等我信号。”

景明道:“我去吧,你对庸都不熟悉。”

“无碍,”她对于识路颇有天资,近乎过路不忘,“你轻功不如我,翻墙倒院这事儿还得我来。”

“你当心些。”

陈良玉回到那处巷口,下马将马缰套在一棵榕树下的马桩上,只身入昏巷探查。

墙屋颓败,暗森森的巷道杂草丛生,不难看出荒废多年的痕迹。

墙角还不时能看到横插一截风干了的白骨。

巷道多而繁杂,陈良玉置身其中寻查并无所得,于是她脚尖轻点,跃上高处。

深蓝色的衣袍刚好隐于夜色。

陈良玉在高处飞檐走壁,终于在一处没有点灯的院落里看到那几个可疑的人。

她屏息凝神,借着房顶的坡度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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